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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3h5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锦堂春 > 第64章
    “我、我……”王宝结结巴巴的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的。

    刘沐丢在了饭钱,转身就往外走,“这顿饭,算是施舍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听得这话,胡文镜气急败坏,“你说什么?谁稀罕,刘沐,你给我站住,你给我站住!”

    二人一前一后,骂骂咧咧的离开。

    见此情形,洛时节才小心翼翼的上前,瞧着还愣在边上的王宝,“敢问兄台,是今年赴试的考生?”

    “是!”王宝赶紧回礼,极尽儒雅。

    洛时节点点头,“那两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是今年的考生,都住在紫气东来,因为刘兄丢了一个墨砚,所以误以为是胡兄拿了,这才有了如此争执。”王宝言简意赅,将事情说得清楚,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,单纯只是误会而已。”

    洛时节敛眸,“墨砚?很是贵重吗?”

    “兴许吧?”王宝犹豫了一下,“我也没见过,只是听刘兄说,是什么紫云砚,说是得此砚台着,能平步青云,能得中魁首。”

    洛时节当即愣住,“紫云砚啊?那确实是个好东西,略有耳闻,倒是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见过,只是听刘兄这么说了一嘴。”王宝拱手,“我得跟着去看看,告辞!”

    洛时节揖礼,目送王宝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紫云砚啊?”掌柜上前,“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洛时节笑道,“掌柜也知道?”

    “咱是做生意的,往来这么多客人,何况每次秋试,这么多学子进进出出的,多少还是知道一些。听说,全天下就三块,一块在宫里,一块不见踪影,没想到这另一块,居然在这学子手里?”掌柜笑了笑,“看样子这学子家底丰厚,非寻常人家的公子。”

    他怎么会不知道?

    不见踪影的那一块,被老爷当宝贝似的藏起来了,让人看一眼都舍不得呢!

    “这么贵重的东西,带进贡院的话……”洛时节有些犹豫,“倒是有点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掌柜扯了扯唇角,瞧着眼前的单纯小生,意味深长的点点头,“确实有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这小子该不会真的以为,这砚台有什么法力,真的能让人平步青云吧?

    还带进贡院呢?

    这东西,只有出现在某位大人的桌案上,才能实现它的价值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丢了,那位刘公子的如意算盘,恐怕要落空了……

    第75章 逼良为娼?

    不过,这些事都跟临风楼没关系。

    学子嘛,闹着闹着,说不定哪天,就闹上了朝堂,有人高高在上,有人必定碾落尘泥,这是每次科考都会瞧见的结局。

    “小姐,吵着您了?”掌柜上楼。

    温枳方才瞧得清楚,这会坐在房间里笑了笑,“闹腾罢了,不打紧的,不过这紫云砚一出,怕是会有很多人惦记着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掌柜颔首,“好在,明儿就能进贡院,上京街头很快就会冷清下来。这帮人落脚在咱的客栈里,我会让人盯着的,若是再闹事,就另行处置。”

    温枳翻着手中的话本子,抬眸瞧了他一眼,“洛时节察觉到了?”

    “对!”掌柜点头,近前回答,“大概是想见您,可又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
    温枳笑了笑,“暂时不必言语,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掌柜了悟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待掌柜一走,温枳继续翻着手中的话本子,边上还叠着一摞,实在是没事干了,又不敢轻易在街头闲逛,可不得找点事儿做?

    好在,明日贡院点名,能把这帮学子都“关”进去。

    科考三天,萧长陵也会在里面待着,便算是彻底耳根清净了。

    翌日,晨起。

    细雨绵绵。

    纵然如此,也不改学子们的热情,开科取仕,多少学子十年寒窗,就等着今时今日,只要能一举夺魁,或者是名列前三甲,来日前途无限。

    多少人,都指着这一天来改变自己的命运……

    温枳坐在马车里,指尖挑着车窗帘子,瞧着洛时节交了名牌,背着行囊进去。

    一扭头,萧长陵带着万里,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门而去。

    “小姐?”四月低唤。

    温枳勾了勾唇角,“瞧见了。”

    不瞬,门口的守卫搜身完毕,又开始翻找行囊,确定没什么异常,当即放行让二人进去。

    细雨落在车棚上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这三天,可算是清净了。”温枳轻嗤,“下雨天,适合游湖。”

    四月笑了笑,“奴婢这就去安排。”

    雨天游湖,细雨朦胧,气氛正好。

    更好的是,容九喑不见踪影,萧长陵被关进了贡院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次,没有温家的银子提前打点,她倒要看看萧长陵有多少本事,是否还能如上一世那般,入得前三甲?

    细雨朦胧,画舫轻摇。

    江河薄雾起,氤氲宛若云中行。

    船舱内,茶香四溢。

    温枳靠在栏杆处,吹着风翻着话本子,四月在边上嗑着瓜子,剥着坚果喝着茶,好生惬意。

    “有人落水了,快,快!”

    温枳陡然坐直了身,“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“是桥头有人在喊。”四月忙拍去手心里的瓜子灰,疾步走出了船舱。

    船夫都站在船头,细雨打在了斗笠和蓑衣上,各自翘首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