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暮寒虽然身负重伤,却宛如战神一般,一动不动地挡在独孤朝寒身前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。
他闻言,浓眉微皱,道:“她不需要我的保护?这是什么意思?”
独孤朝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紧张,下意识地抓紧了城暮寒的衣袖。
蝉衣宫之人看了一眼独孤朝寒,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深意,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。
“别紧张,只是字面意思罢了。”
他们突然转身,毫不犹豫地朝帐中冲去。
动作迅猛如虎,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。
城暮寒和独孤朝寒先是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。
不好,蝉衣宫这次的目标,是南岳筝!
看着蝉衣宫之人,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兵刃,如恶狼般冲向自己原身的那瞬间,独孤朝寒只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。
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,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,整个人如同落入冰窖。
如果原身被他们毁了,我就再不可能恢复原状了!
独孤朝寒在心中狂吼着,这想法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。
就算今日被城暮寒识破身份,也不能让蝉衣宫之人得手!
她在心底暗暗发誓,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。
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大刀,直挺挺朝南岳筝头顶砍去!
那刀势凌厉,带着必杀的决心。
独孤朝寒目眦欲裂,她不顾一切,正要出手,可城暮寒却如闪电一般先一步冲了上去。
城暮寒的身影快如疾风,带起一阵衣袂飘动的声响。
尽管身上的伤势,让他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,但他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迟疑。
他手中的剑在瞬间出鞘,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,迎向那致命的长刀。
独孤朝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她紧张地盯着城暮寒的背影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,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而不自知。
城暮寒受伤太重,他能保护得了我的原身吗?
独孤朝寒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焦虑,目光紧紧跟随着城暮寒的身影,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。
她的脑海中思绪如乱麻般交织。
如果不能,我还是必须出手,就算被他发觉也得出手保护原身!
独孤朝寒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,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她的身体微微前倾,仿佛随时都准备冲出去。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蝉衣宫众人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,犹如饿狼般,朝南岳筝冲去。
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,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独孤朝瞳孔急剧收缩,心脏疯狂地跳动着,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她不再犹豫,身形如电般冲了出去。
她的身姿矫健,衣袂飘飘,宛如一道迅疾的闪电。
然而,就在她正欲出手的瞬间,却冷不丁被城暮寒一把推开。
独孤朝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,弄得措手不及。
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,向后踉跄了几步,险些摔倒在地。
城暮寒怒吼道:“你还过来做什么?快跑,尽可能离着远点!”
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,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说完,他便拖着那重伤的身体,义无反顾地朝着蝉衣宫众人冲了过去。
他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显得有些摇晃,但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绝的气势。
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渗出,染红了他的衣衫,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,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,试图阻挡住敌人的进攻。
独孤朝寒咬着牙略思索了一阵,还是决定跑出军帐。
她一边狂奔,一边大喊:“快来人,蝉衣宫偷袭-------”
独孤朝寒慌乱的尖叫声,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。
很快,四面八方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,援兵们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蝉衣宫偷袭--------”
“快!集合--------”
众兵卒手持兵刃,迅速朝着军帐的方向聚拢。
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,扬起一片尘土。
人潮如汹涌的黑色海浪,迅速围住了军帐,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。
军帐中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厮杀声,那声音犹如汹涌的波涛,撞击着每个人的心房。
金属的碰撞声、喊叫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,让人毛骨悚然。
下一秒,整个军帐忽然爆开,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。
尘土飞扬,遮天蔽日,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。
只见城暮寒像只暴怒的狮子,双目圆睁,眼神中喷射着怒火。
他浑身浴血,却依然死死挡在南岳筝面前,身姿挺拔如山,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。
他的衣衫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,伤口不断有鲜血涌出,但他手中的剑,却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,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杀意!
蝉衣宫众人面对重伤,还把他们逼入下风的城暮寒,不禁背脊发凉。
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,原本的嚣张气焰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再看四周,源源不断的兵卒如潮水般涌来,将他们团团包围。
兵卒们个个神情肃穆,手持兵刃,严阵以待。
他们的队列整齐有序,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。
阳光透过飞扬的尘土,照在他们的铠甲和兵刃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,犹如一片钢铁的森林。
城暮寒面无表情,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,却更增添了几分冷酷和威严。
他冷冷道:“只要我在,你们别想伤岳筝一根手指!”
原本陷入危机的蝉衣宫众人,此时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,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。
那笑声在这充满血腥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,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城大将军,谁说我们的目标是女帝南岳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