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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?”他疑问地盯着左知言。

    “就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你原来长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很奇怪吗?”兰蓁声音细细小小,可怜兮兮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倒是不至于。”左知言低下头,钳制着少年脸颊的手微微向上抬了抬,带动着少年的脸离他更近了一些,两人呼吸缠绵在一起,唇瓣间只有约莫两指的距离。

    兰蓁被吓得双眼紧闭,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男人带着轻笑的声音,“比我想象中要好看。”

    原以为会是幼态的可爱长相,没想到竟然更像是一朵徐徐绽放的玫瑰,足以让见过的人都为之惊叹。

    兰蓁茫然地睁开眼睛,稠密的睫毛颤了颤,眼尾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接触泛着红,左知言抬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软肉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宝石,任谁都能感觉到被珍重的感觉。

    兰蓁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,见对方的态度软化,主动将脸颊贴上去蹭了蹭男人的手指,仰起脸说道:“我可不可以先变回去,要是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,不能让别人知道。”他语气柔柔的,满脸无辜的样子倒像是为了对方才想着这么做。

    “可以先让我靠一会儿吗?”左知言眼眸微垂,小声问道。

    兰蓁犹豫间,只见他将头正倚靠在墙上,脸颊上还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,眉头皱起,像是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不能让发高烧的人靠在冰冷的墙上,对方还是软弱无力,连生病都这么好看的大美人。

    兰蓁轻轻扶着左知言的头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,没想到半途中左知言脱力完全倒在了他的身上,两人顺势倒在床边。

    高挺的鼻梁恰好戳在锁骨凹陷的地方,有些干涩灼热的唇瓣贴在细腻的肤肉上,唇齿间都弥漫着甜腻的香气。

    左知言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舌头舔舔少年锁骨的冲动,好在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想起现在还不能吓到少年。

    少年对他的喜爱是他目前最大的筹码,不能就此放弃。

    兰蓁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愣神,在感受到脖颈旁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时,修长的腿蜷缩起来,脸颊嗖的一下红了个彻底,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,“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抱歉,我马上起来。”左知言抿了抿唇,撑着床边想要起身。

    兰蓁见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,就这样还要强撑着起身,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这就是个意外,怎么能觉得大美人是想占他的便宜呢,自己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!

    手忙脚乱地让左知言平躺在床上,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,长舒一口气,“体温有在下降,问题不大。”

    他揉了揉鼻子,鼻尖出现一层淡淡的薄粉,缓缓说:“你好好休息,我就在旁边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后,左知言阖上双眼,静静地躺在床上,房间内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闹腾。

    银发铺在床头,在月光下反射出静谧美好的光芒,身处其中的两人更是被衬托得不似凡人,更像是山间魅惑人心的精怪。

    确认对方熟睡后,兰蓁悄悄睁开眼睛,变回小鸟的样子,蹑手蹑脚地爬到床头,在左知言脸颊侧边找了个空位团在那里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他又往左知言的银发下面蹭了蹭,把那柔顺靓丽的发丝当作是自己的被子,还小声念叨着,“这么冷的天当然要盖点东西,不然会感冒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彻夜未眠地照顾你了,不准嫌弃我。”

    等他完全睡着后,本应在睡觉的左知言才睁开眼,无声无息地将香炉中残留的香薰倒掉后,扭头直勾勾盯着身边的小鸟。

    这么可爱的小家伙,要是独属他一人就好了。

    刻上他的烙印,哪里都不能去,他会为小鸟打造一个华丽的笼子,小鸟只要每天等着他回来,然后亲昵地贴上来就够了。

    兰蓁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吵醒的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他看到一堆穿着保镖衣服的陌生人在身边翻箱倒柜,左知言就坐在他的身侧,银白的发丝垂在脸颊周围,半阖着眼安静地等待着。

    好过分,怎么能在别人的家里乱翻。

    他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左知言身前,尾羽翘了起来,鼓起勇气对着那些陌生人不断“啾啾”叫着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的,这些人都是乌彻派来的,不会对我们做什么。”左知言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小鸟的脑袋,将他拢在自己手心中。

    小鸟歪头歪脑地看着他,“啾?”

    真的是乌彻派来的人吗?看起来嚣张跋扈的样子,简直和拆家没什么区别,怎么能这么对待大美人!

    如果他和大美人在一起,捧在手里呵护,天天腻歪在一起都不嫌麻烦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面色铁青走进来的乌彻像是验证了左知言刚才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给我。”乌彻揉了揉眉心,语调十分冰冷,“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左知言不紧不慢地将手心里的小鸟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?”小鸟看了看乌彻的脸色,觉得这和让他去死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
    他先是用翅膀抱着左知言的指尖,圆溜溜的眼睛中都蓄满了泪水,希望对方不要将自己交出去。

    见状,乌彻的脸色彻底黑了。

    小鸟张开翅膀来回扑腾着,说什么都不想现在靠近快要喷发的火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