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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这话,周语堂、霍永安额角满是黑线。

    周语堂没好气道:“百姓乱传,难道你就当真了。”

    贾拓饮了一口茶,龇牙道:“说不定,你看咱们陛下干的那些事,说实话,真是神仙,我是相信的。”

    只是看陛下的脾气,如果真是神仙,直接将自己变成一个男子多好,省的弄出这些动静。

    周语堂:“现在我算是明白,陛下为什么会允许徐衔蝉入军营,为什么能容下洛大人、褚大人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乱说什么!”霍永安当即踹了他的椅子一下,“徐衔蝉、洛大人、褚大人他们所得都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,若不是女子身份,她们的功绩若是放到一个男子身上,肯定比现在还要平步青云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——急什么,我就是说了外面的一些小想法,肯定有许多人这样想。当然在我心中,和你一样,洛大人、褚大人他们的功绩绝对要强过大部分男子,我爹经常说,如果说我有洛大人、褚大人他们一半的能耐,以后香火就不用担心了,子孙后代会供奉我吃不完的香火。”周语堂摇头郁闷道。

    霍永安、贾拓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
    真是想得美。

    贾拓拎着茶壶给周语堂、霍永安续了茶,给他两人倒完之后,轮到自己时,只剩下一些茶叶了,

    正想开口,忽而听到一楼传来热闹的争吵声,话题正是关于陛下。

    也是,现在京城中还有什么事能比的过陛下的事情重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时大堂中,正是人多的时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咱们景朝以后别不会都是女子当皇帝吧!”

    “嘿……这有一就有二,再说还能有其他人比陛下当得更好吗?”

    “陛下这个皇帝当得只能说无过,而且她是女的,你们就没其他想法吗?天下要乱了,大景朝要亡了——”

    说话人这话一出,“啪”的一声,迎面一个巨掌呼在他脸上,右脸颊顿时一下子肿了老高,眼冒金花,他顿时暴怒,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动手的虬须大汉捋了捋袖子,露出铜黄扎实的手臂,“老子揍的就是你,咱们都是听乐子,你偏要自找死路,日子过得好好的,说什么‘亡了’,我看是你才是亡了,前朝当皇帝的都是男子,除了开始的那两个,后面都是软蛋,加起来连陛下一根手指都比不上,别说陛下是女的,她是什么老子都认。”

    被打人脸色一阵红,一阵白,大手指着虬须大汉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周围人纷纷为虬须大汉鼓掌叫好。

    他们也觉得好,肿脸男人看着衣冠楚楚,应该是个家境殷实的人,这般危言耸听,简直该死。

    他们想听乐子,又不想找死。

    再说陛下登基以来,可以说是兢兢业业,这些不只是朝廷宣传的,而是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确切感受到了的,若是让他们回到十年前,向他们自己讲现在身边的变化,恐怕他们都不信。

    “干嘛?还想再让我揍一拳,要是不服咱们报官?”虬须大汉才不怕。

    若是报官,说不定他还能得到嘉奖了。

    肿脸男人捂着脸,恶毒地看了看虬须大汉一眼,愤怒地拍着桌子,“小二,结账!”

    看热闹的伙计连忙将毛巾甩到肩上,躬身上前,“客官,一共六钱银子,余下的十文钱掌柜给您抹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!不用!”肿脸男子掏出一枚五钱币、一枚一钱币放到桌上,拿起包裹离开了。

    伙计见状,不再客气,收起钱,热情道:“下次您再来!”

    众人见他离开,不再关注。

    “陛下是女的,以后娶的爷们,咱们要叫皇后娘娘吗?”

    这个话题一出,大堂中的人一下子精神了,这个话题可比刚才那个有趣、让人安心多了。

    “大老爷们叫皇后娘娘,他敢应,老子还张不开嘴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叫皇后娘娘,难道叫皇后爹爹……”说话人说完,自己都没忍住笑,拍着桌子不停笑。

    霍永安、周语堂等人也经不住爆笑出声。

    大堂众人也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不行,这样感觉占大便宜了,就不能叫皇后吗?干嘛弄个皇后……娘娘,当然爹爹更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皇后爷爷更不行了……这可不好办啊!礼部那群大臣肯定在头疼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急什么,等到陛下成婚了,咱们不是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最后还是叫皇后,皇帝、皇后才是一对,除非陛下嫌弃麻烦不打算立后。”

    “嗯,也有可能,陛下现在可以自己生,皇后真没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厢房里的霍永安他们仍然笑的合不拢嘴,不得不说还是百姓会想。

    霍永安:“等哪日我见了陛下,要将这话告诉她,让她也乐呵乐呵。”

    贾拓:“那行,反正陛下也打不死你。”

    即使他与陛下没见过几面,和霍永安相处了那么久,也了解一些陛下的脾气。

    周语堂:“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霍永安默默给了他一个死鱼眼。

    听完刚刚的乐子,三人终于有了食欲,周语堂让店伙计上了两份凉茶,然后三人好好吃了一顿。

    吃饱以后,众人离开酒馆。

    乘坐的马车走到路口,一个身影蹿了上来,车夫淡定,继续赶马。